人口密度对新冠疫情的影响：来自中国城市的证据
Impact of density on the COVID-19 pandemic: Evidence from Chinese cities
作者姓名：韩帅帅1，苗长虹2*，张宝珠3
作者机构：1.河南科技大学商学院，洛阳，471000
2.河南大学黄河文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开封，475004
3.洛阳市妇幼保健院，洛阳，471000
发表刊物：《Cities》
引用格式：Han, S., Miao, C.*, Zhang B. (2023). Impacts of Density on the COVID-19 Pandemic: Evidence from Chinese Cities. Cities, 142, 104534.
摘要：评估人口密度对新冠疫情的传播和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具有重要意义。以中国 273 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为样本，采用每日汇报的城市新冠疫情数据，分析了人口密度对新冠确诊率、治愈率和死亡率的影响。研究发现，人口密度越高的城市，新冠的确诊率和治愈率越高。这是因为，一方面高人口密度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社交距离，另一方面，人口稠密的城市大多是区域人口集散中心，大量密切接触导致确认率较高。但是，高人口密度也可以通过改善医疗基础设施、提高城市居民的健康意识和行为来提高新冠的治愈率。没有证据表明人口密度会影响死亡率。对于中国城市而言，因地制宜地优化城市人口密度有利于实现健康中国战略和居民福祉。
一. 引言
作为一种广泛传播的流行性病毒，新冠不仅会破坏人体免疫系统，增加患病几率，还会对城市的经济和社会活力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一种观点认为，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是导致新冠迅速传播的主要原因：首先，疫情似乎首先在人口密度高的大城市爆发和传播。其次，由于人口基数大，高密度大城市的病例也更多。但是也存在另一种观点认为，高密度带来了规模经济，强大的城市管理能力和完善的医疗设施可以确保感染后得到更全面的治疗。本研究通过实证研究尝试回答人口密度到底是怎么样影响新冠疫情。
二. 研究设计
本研究最大的挑战是如何排除地方政府的干预。在城市中，地方政府可以通过限制人口流动（如封锁城市）和重新分配医疗资源等措施来影响新冠的传播，这就很难厘清是政府干预还是人口密度起了作用。通常情况下，人口密度高的城市政府会迅速实施严格的疫情控制措施，因此需要为每个城市分别设置一个时间窗口。该时间窗口从该城市发现首例新冠阳性病例之日开始，到当地政府开始实施严格的防控措施之日结束（图 1）。在时间窗口内，该城市已受到新冠的影响，但地方政府尚未实施严格的控制措施，该城市处于相对“自由”的状态。这使我们能够排除地方政府的行政影响，准确估计人口密度的作用。
图1 时间窗口图示
三. 实证发现
研究发现，人口密度越高的城市，新冠的确诊率和治愈率越高。但是没有发现人口密度影响死亡率的证据。
在机制分析中，发现高人口密度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社交距离，同时，人口稠密的城市大多是区域人口集散中心，大量密切接触导致确认率较高。另外，利用CLDS微观调查数据发现，高人口密度可以提高城市居民的健康意识和行为，从而来提高新冠的治愈率。
四. 政策启示
研究结果对后疫情时代中国的城市健康管理具有借鉴意义。欧美城市的流行病防控经验不可照搬，需要针对中国城市化的特点，采取有针对性的城市管理措施。中国正处于快速城市化进程中，大量人口涌入城市，一方面会加剧传染病的传播，另一方面也会提高医疗卫生基础设施水平，从而提高传染病的治愈率。对于地方政府来说，要对城镇化有足够的信心，积极建设医疗基础设施，倡导健康饮食和积极运动的理念，培养城市居民的健康生活意识。
